電視是一臺能夠生產幻覺的機器
如果按照最世俗的眼光,畢業快8年,彭敏沒買房,炒股還炒輸了,他自嘲說,“我永遠是同學朋友中經濟條件最差的。”情況一直到他陸續參加文化類電視節目之后開始好轉,他接二連三取得電視比賽大大小小的成功,他感慨電視是一臺能夠生產幻覺的機器,讓那么多人沉迷其中無法自拔。這個月的生活也印證了他的感慨,詩詞大會之后,他變得無比繁忙,心力交瘁。來采訪的記者、來聊天和約飯的新朋舊友、來談種種合作的商業機構,整個生活的重心都圍繞詩詞大會帶來的后續事件打轉,無法回到原先的正軌。
經歷了校園里的學業成功和詩歌輝煌、畢業后的感情挫敗、炒股賠錢跌至人生低谷,又因為參加電視節目而凸顯自我價值這一系列浮浮沉沉之后,彭敏想得很清楚,電視節目上獲得的成功轉瞬即逝,而真正讓自己立足的,還是自己的文字——他需要讓短暫的“紅”變現。于是他讓自己未來的路清晰起來:一方面,他繼續上一些精挑細選的節目;一方面好好寫暢銷書,以張嘉佳、劉同、郭敬明、江南他們為榜樣。
“我是一個永遠對自己不滿意的人。”大一第一次坐火車來北京讀人大,當時旁邊同一屆的新生是全省理科前十名,要去的是清華。于是他一路上都在糾結,要不要掉頭回家,復讀一年。彭敏就是這么一個處于“自卑”與“自負”之間的文學青年。相比于前些年,現在彭敏的生活狀態已經進步極大,相比于很多同齡人,也算是有了些不讓自己羞愧的資本。不過,如果讓他“為了賺錢而賺錢”,他也是不愿意的。